《欧罗巴蕾丝下的独白》
巴黎凌晨两点,塞纳河把街灯缝进黑色网眼,
蕾丝像雪落无声,贴在蜜色肌肤上取暖。
骨瓷般的肩带滑过肩胛,留下一道微光的辙痕,
仿佛旧电车轨道,通向无人认领的温柔。
伦敦雾偷偷钻进丝绸褶皱,化成潮湿的呼吸;
玫瑰金的搭扣在锁骨下轻响,像泰晤士午夜的钟声。
她站在镜子前,把身体折成一段巴洛克弧线——
腰窝是圣保罗圆顶投下的阴影,幽暗却神圣。
纽约的霓虹在窗外爆裂成彩色雨点,
薄纱被电流点亮,透出心跳的蓝色脉冲。
她抬手,指尖划过钢圈边缘,像指挥家按下休止符;
整座城市的喧嚣瞬间静音,只剩布料与皮肤的私语。
米兰最后一缕夕阳躺在缎面上不肯离去,
刺绣的藤蔓沿着肋骨生长,开出暗红的罂粟。
她转身,裙摆般的内衣下摆扫过空气,
带走所有窥视的目光,只留下一句低语——
“这不是诱惑,这是盔甲,用柔软对抗世界的锋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