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jjybzxw |
2025-05-15 00:18 |
在那四月的春光里, 樱桃树与早樱一同吐蕊, 三天便卸了花容, 如同匆匆的过客,留下了短暂的美丽。 花柄处,一颗颗花生米大小的果子, 边长边换彩头,像个喜欢翻花样的小姑娘, 搽得半脸黄半脸红, 让人目不转睛,惊叹于它的急切与生机。 青鸟和乌鸫,聒噪着广而告之: 樱桃熟了。它们手段高超, 吃掉果子,留下一地斑斓的遗矢。 我赶紧在树上罩一张网, 一对乌鸫夫妻,在网上站不稳, 如直升飞机一般,时悬时停, 将近网的果子啄个干净。 今年的谷雨提前了两天, 恰逢孩子出差,果子要在枝头留得久些。 我吮咂了三粒,颗颗甜醇, 仿佛品尝到了春天的味道。 樱桃在古代又称含桃、荆桃, 因黄莺喜欢吃,又叫莺桃。 此果贵在早,“天子乃以雏尝黍, 羞以含桃,先荐寝庙”。 必须先献祭祖先,才能享用其美味。 唐僖宗时,又作为圣恩, 庆贺进士及第而摆樱桃宴。 古人写樱桃的诗很多, “流光容易把人抛,红了樱桃,绿了芭蕉”。 此一句,奠定了樱桃的江湖地位。 中国久有樱桃,外国也有类似的鲜果, 我们称之为车厘子,识货的食客绝不会混淆。 今岁,我家的樱桃居然收获了1040克, 近三百粒,或可装点一周的英式下午茶。 美美地含一颗,若有所思地设想一个情景: 那个初恋的女孩,让你舍不得,放不下。 久存的泪水依旧酸甜。 樱桃笑了,仿佛在诉说着春天的故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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