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小Q相处久了,除了口令,彼此的肢体语言,我和它相互间也能领会。
小Q能记住我给它起的名字,听得懂我说的话。要晾衣服了,我说:“小Q!到走廊上去。”它会慢慢地离开阳台,挪到走廊上躺下。过马路遇红灯,我说:“趴下!”它就地蹲下。小Q的许多叫声,我们无法破译。诉求得不到满足时,它会拼命变换叫声,引起我们的注意。我们吃饭时,它会嗯嗯哇哇,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叫声,要求平等待遇。内急时,则叫得粗声粗气。
有一次外出遛狗,门开了,它却退了回来。因为,老伴正端着盛鸡胸脯的盘子,小Q看见了,想吃罢鸡肉再出门。它朝着老伴两爪刨地,奋力前倾。于是乎,它吃肉,我在边上陪着。吃罢,它用前爪拍了一下我的腿,径直朝门口走去,就像酒足饭饱之人拍拍朋友的肩:“哥们!可以走了。”
有一次,小Q没憋住,小便撒在地板上。知道犯错了,它毕恭毕敬地面壁,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们,等候发落。我一句话都没说,拿起拖把,把地拖干净了。
我们吃饭,它就蹲在一旁,水汪汪的大眼睛专注地看着人,不停地伸出舌头舔嘴巴,那副馋相,常常引得我们把肉“掉”到地上。
最使我感动的是台风“梅花”过境上海的那一晚,雨很大,风很冷,气温低到4摄氏度,遛狗成了难题。我时刻关注气象预报,不停地开窗试雨量,等待雨停的间隙。凌晨4点,妻子说“雨好像停了”,我从摇椅上一跃而起,带着小Q急急地下楼。
遛过狗,吃饭时,小Q还在不停地叫唤。给它吃肉,它也没兴趣,只是嗯嗯哇哇地叫。我立起身,说:“它肯定不舒服,不然,不会叫个不停。”我牵起狗绳,小Q立即窜到大门上,前爪扑个不停。“它要出门!”我们直奔楼下。黑夜中,小狗冲向草地。我听到“吱吱”的注水声。它是受凉拉稀了。忍了那么久的内急,小Q太不容易了!
回家的路上,小Q把上楼的平台当成了舞台,撵着自己的尾巴,高高跃起,陀螺似的转圈,四爪灵动地踢踏。我体会到了与小Q沟通顺畅的快乐。我明白,它在表达对我们的爱。